阿斯顿马丁开上了陆薄言的私家公路,路两旁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树,这个时节正是梧桐翠绿的时候,远远看过去苍翠欲滴的一片,美不胜收。
“紧张?”苏简安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果断摇头,“我不是紧张!我只是……只是忘了舞步……”
苏简安摊手,一脸无辜:“我只是在描述我的工作内容啊,而且我都只说到蛆和尸臭……”
滕叔只是笑:“你不讨厌他就好了。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,别人在被窝里,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,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
如果接下来陆薄言说他们准备要孩子了的话,她已经有对策了两眼一闭,假死。
就在这个时候,“嘭”的一声,似乎是外面的大门被人踹开了,然后苏简安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跑进来,她什么都顾不上,只是看着江少恺,叫他的名字。
还是说,吃饭只是借口,他是回来给她手机的……
这回陆薄言倒是毫不掩饰:“你穿裙子好看。”
沈越川背脊发凉,掉头就走,否则就没机会走了。
他利落优雅地套上外套,出门。
苏简安突然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气,呼吸心跳都失去了固有的频率,故意别开目光不看陆薄言,拿着睡衣溜进了浴室。
这家伙希望她半边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来上班?
苏亦承咬了咬牙根:“洛小夕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十几分钟后,苏简安从更衣室出来。
在她的记忆中,薄言哥哥还是穿着毛衣休闲裤的16岁少年,可杂志上的他,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,轮廓变得更加冷峻分明,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难懂,他还比16岁的时候高了不少。陆薄言的唇角微微勾起:“看来你念书的时候行情不错。”
只觉得被他的气息烫到的地方有些痒,苏简安不自觉的摸了摸脸,挣扎了一下:“放开我,这么多人,他们会误会的。”问了徐伯才知道,陆薄言去附近的球场打球了。
最终做了牛油果吞拿鱼三明治,鸡蛋蒸四分钟刚好是溏心蛋,剥了壳切开,嫩滑雪白的蛋白上,盛着金黄色的半固体蛋黄,又烤了芦笋切了几样水果,分成两份摆在白色的浅盘上,丰富的色彩搭配和食物精致的卖相俱都刺激着人的食欲。机场里人来人往,上到年过40的大姐,下到不满4岁的萝莉,见了陆薄言俱都两眼大放粉色的光芒,但再看他身边的苏简安,那光瞬间变成了腾腾的杀气。
哎?耍什么酷啊?苏简安爬起来,拉过被子盖住裸露的腿:“你上次看见彩虹是什么时候?”
下一秒,陆薄言的目光就投到了沈越川身上,沈越川坚决摇头,陆薄言的目光冷了几分,沈越川浑身一颤,悲愤地拿起筷子吃东西了。“没什么,一些八卦。”
“我太太,苏简安。”陆薄言像以往一样亲昵又自然地揽住了苏简安的腰。可这似乎,由不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