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。我看着你出生,看着你一点点长大,还没意识到你已经是个成|年的大姑娘了,你突然就变成了别人的妻子、报刊上的陆太太。”苏亦承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感觉跟被陆薄言从我身上剜走了一块肉似的。你哥在商场上没吃过他的亏,这回一次亏了个够。”
声色场所他早已流连过,那地方是用来醉生梦死虚耗光阴的,他现在已经不适合做那样的事。至于约会……他现在不想约任何人。
“那不是等于让你享受无数次?”苏简安坚决摇头,“我不答应。”
如果不是她,现在他应该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享受早茶。
不一会,陆薄言就换好衣服出来了,他还是一身正装,只不过领带换成了领带结,上衣左侧的口袋里加了一块白色的口袋巾,整个人华贵优雅,一举一动之间都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绅士气息。
苏简安爬过不少次云山,但还是第一次从西门上去,陆薄言把车开得前所未有的慢,她趴在车窗边看路两边高大苍翠的树木:“听说西门的山顶有个很神秘的会所,就叫山顶会所,是真的吗?”
她把装药和装蜜饯的碗碟拿回厨房,开了冰箱找东西。
“我来。”陆薄言把粥端到了餐厅。
陆薄言太腹黑了,要是她一个不注意刷了百八十万,那她不就欠他钱了?
“点了。”苏简安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了,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苏亦承。
但现在她确实不怕他了,为了证明这一点,她笑嘻嘻又去捊了一把老虎须:“乱讲,我从来就没怕过你!”
“你住哪儿?我送你回去。”他问。
各种色彩缤纷的鸡尾酒、进口的上好的红白葡萄酒、法国产的香槟,还有许多种果酒,苏简安看过去已经有微醺的感觉,但还是尝了葡萄酒和果酒。
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看清楚两个女孩正扒着车窗,陆薄言见了她也松了口气,对窗外的女孩说:“我太太回来了,你们可以松手了?”
陆薄言回过头,低声问苏简安:“午休时间是不是到了?”
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做得自然而然,像他经常这么体贴,像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洁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