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也试着喝了口鱼汤，用干净的筷子敲敲苏简安的头：“明明没什么腥味了。你这几天怎么回事？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？”

洛小夕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来：“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，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？”

他虽然不欢迎韩若曦，却没有想过拒绝韩若曦进来。

他笑了笑，猛地抻了抻领带，许佑宁果然吓得脸色煞白，双手护住脖子乞求的看着他。

她害怕鱼腥味会引起反胃，如果吐了，她就什么也瞒不住了。

这一次，他的声音里没有怒气，没有命令，只有惊恐。

她狠下心，毫不犹豫的签了名，又找了个借口支开沈越川，用手机将她和陆薄言的签名都拍下来，等沈越川回来后，故作潇洒的把协议书给他：“替我跟他说声谢谢。”

模模糊糊中，他好像回到了过去，他的怀里不再空虚，苏简安像一只听话的小宠物一样钻过来靠着他，偶尔会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
苏亦承似是震了震。

如果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是康瑞城，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通了。

半个多小时后，陆薄言的助理离开公寓，但记者一直等到凌晨四点多都不见韩若曦的身影。

坐在前排的随行警员皱眉。

“不管是谁，对陆氏而言，不过是一个并购计划失败了而已，对公司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。”陆薄言笑了笑，不甚在意的样子。“江少恺没有告诉你这个？”

“可是，她能拿来威胁你的，也就只有方启泽手上的贷款权限了吧？除了这个，她也没什么好狂的了。”洛小夕顿了顿，一本正经的说，“听我的，你只要做三件事就好了：拒绝韩若曦，取笑韩若曦，取笑韩若曦！”

“这个商场……”苏简安欲言又止。

苏简安知道蒋雪丽说到做到，示意两名警员停手，“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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